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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脆仁兄:
别来无恙。兄在上海,我在成都,虽久未通音讯,但是仰慕之心常在念中。闲言少叙,今来信无别,崇拜想念就不说了,只想唠嗑一下我们“歪歪脆脆”的苦劳与功劳。
首先,作为一栋楼房之苦之累,很少为世人所理解。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楼房,我们就是分别在繁华的上海、成都站得再久,也不可能站成房屋建筑艺术的精品,也不能够让世人多眷顾一眼。看到兄台还没有来得及完全站直,就率先趴倒在那里,反倒还赢得了世人无比青睐的目光,在下早就心生羡慕。
我其实比老兄更累,肚子里装着若干住户,还要忍受旁边工地的挖掘、震荡之扰。那天夜里,正好一场大雨下得我好不郁闷,从头到脚都产生了想休息一下的念头,我也站累了,完全可以想见您老兄那天往地下一扑就地打滚的心境。我禁不住试着往旁边一位老兄的肩膀上靠靠:天啊,那个舒服劲就甭提了。这不,我现在还靠着这位仁兄打着盹,从此不再想自己独个去“苦站”了。
其次,我觉得我们还是中国房屋建筑艺术的有功之臣。站累了就歪过倒下,还真的“很艺术”。您看那繁华的网络没有,我从没想到会由此赢来如此多的关注和赞美。现在的人什么艺术精品没有看到,但是放眼世界,尤其是想在当代房屋建筑中看到扑倒的艺术、倾斜的奇观,不用说那还真得感谢我们。
别看我们只是稍微一腿软、一放松,但想由此成为世界房屋建筑的奇观,还真不是谁都做得到的事情。我们的行为不只很艺术,而且很小心翼翼很有分寸感呢。您趁人还没住进去,就先晕厥栽倒;我歪了一下头,也没有伤着压着任何人。况且,如果在我们成为房屋建筑的景观之后,还能让人们对房屋建筑从立项、审批、设计、监管、施工、验收等环节都严阵以待,对各种权力和利益都反复掂量,那就更是表明我们功劳大大了。
托您的福,因为有您在前边引领,我这一盹也就此打出了名气。人家现在都把我“楼歪歪”与您“楼脆脆”相提并论,我深知那是得附翼尾以成名也,功劳应该全部归功于您。
致礼!
永远感激并服从您的歪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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