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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8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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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二十八
应顺安周五晚上出席了宴会,索性星期六也不回省城了,他想利用休息的这两天,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理一理有些纷乱的思绪,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他觉得自打事故调查组撤走,他也一时没了主张,是这几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使他逐步看清了这纷繁复杂的事物,一点点又坚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心里一度非常矛盾,一方面他真的不希望公司出问题,就比如管线材质的事情,出了问题对大家都不好;而另一方面来说,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对他说,这其中一定有隐情,是的什么时候见过张雪松、盖天勋如此认真地对待他提出的问题,难道不是不打自招吗?他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应顺安昨天晚上很晚才休息,所以上午十点多了才起床,一切收拾利索已是十一点多钟了,他打算一个人上街转转,顺便吃顿便饭。他刚走出家门,手机响了,是他的一位同学打来的,这位同学现在是市府的一重要部门的负责人,老同学说要请他吃饭,他当然不会拒绝,两人说好在饭店见面。
应属安来到饭店,来到老同学指定的包间,奇怪老同学已经坐在那等他了,而且好像一切都准备好了,连凉菜都上了,分明是早有准备。他觉得蹊跷,这真的是有意请我吗?老同学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把事情和他说了,有人想通过老同学结识他,本想先请老同学的,结果是老同学立即打电话把他叫来,说是两次并做一次。果然让他猜到了,这是那人走了进来,老同学忙介绍进来的姜经理,蒋经理忙说:“应总,早已仰慕已久,今日相见,幸会,幸会。”应顺安听这人说话觉得别别扭扭,但碍于老同学的面子也礼节性地应承着,场面一下子没了老同学相聚的气氛了。
这时,酒菜已经上齐了,应顺安推脱不掉只得喝了些啤酒,两位老同学谈着一些不关痛痒的话题,而姜经理只是坐在一边恰到好处地劝酒,并不多言,很快几瓶啤酒下肚,老同学起身去方便,房间里就剩下他们各二人了。姜经理忙自我作介绍,说自己有一施工队,参与了油库的建设,得到了蜀南公司领导的照顾,很是感激,今天特意来感激应总,希望能得到领导的关怀,继续为蜀南公司服务等等。应顺安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有人派来的,开始有些生老同学的气。这时老姜向门外看了看,见没人来,从手包里拿出一信封,放到了应顺安的面前,应顺安明白了,这是有人派来收买他的,他不想把事情弄得太激烈,还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与姜经理交谈,只是不看那信封。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姜经理见他还没有收起信封的意思,便站起身来准备自己帮他装起来,只见应顺安把手包拿在手里,没有放手的想法,又不能上去夺,站在那里有几分尴尬。这时门外老同学轻轻地咳了一声,老姜忙把那信封收了起来。
三个人又喝了几瓶啤酒,应顺安连上卫生间都带着手包,不给姜经理留任何机会,没有办法三人简单地吃了点饭便散了,姜经理有些郁闷。
而通过此事更增添了应顺安的怀疑,他要解开这其中一切疑团。
滕晓昨天晚上接到盖天勋的电话后,非常气愤,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一切都像电视剧中的情节一样,有人监视自己或许是监视老赵,无论如何都令她感到蹊跷。自打在报上发表那篇报道后,他就觉得蜀南公司有些奇怪,在她认识的人当中,无论是老总薛廷泉,还是副老总张雪松,以及盖天勋、付伟等,好像没有一个人对引起事故的原因感兴趣,而是一味地打着公司的旗号,考虑的是个人的恩怨得失,她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她自认为对向蜀南公司这样的国有企业非常了解,但事实证明自己了解的都是皮毛,通过这两天和冯树田的接触,以及老赵提供的一些情况看,情况远比想象复杂得多。她有些后悔报道发完后遇到阻力就掉头了,没有挖掘深层次的东西,她后悔没有采访事故调查组,没有采访薛廷泉和应顺安。滕晓是一位青春时尚的女性,但她自己认为更应该是一位有理智、有激情和有良知的新闻记者,她在追求现代浪漫的生活方式的同时,更追求的是那种自由自在超脱的真实新闻人的那种状态。现在她以一位新闻记者特有的敏锐,洞察到了事故背后的新闻素材,这将是一部很好的新闻报道案例,她决定不放过这一机会,像上次一样做几篇令人刮目相看的、令人震惊的新闻连续报道。滕晓仔细想了想决定要采访应顺安,接下来如果有必要的话再采访事故调查组劳局长和蜀南公司老总薛廷泉。至于盖天勋和张雪松她认为已有必要接触了,从掌握的情况判断完全能够判断出他们所扮演的角色。滕晓认为如果现在直接找应顺安,恐怕他会回绝,不如先找人从中搭一个桥,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给一位省领导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希望领导能给予帮助。
打完电话,滕晓简单吃了点东西,又躺回到床上,这时已是下午四点了。
应顺安中午喝完了酒,回到住处躺下睡了一觉,手机铃声吵醒了他,忙翻身坐起,接通了电话。电话是省府办公厅打来的,内容是让他接受本市《晨报》一记者的采访。放下电话他觉得奇怪,是什么人有这样通天的本事,这样一则小事,去惊动了省府领导。不容他多想,电话响了是滕晓打来的,与他约好了见面事件和地点,对方把电话撂了。
应顺安晚上六点准时来到约好的雷顿咖啡馆,走到指定的6号桌前,见一女士坐在那里,他礼貌地说:“冒昧地问一下,是滕记者吗?”“应总监吧,我是滕晓。”她主动地伸出手来,应顺安礼貌得体地握了一下,随后二人就坐。应顺安主动问女士用些什么,确定了红酒后,又要了些佐酒的食品后,他的话切入正题。
“滕女士,我希望我们俩今天的谈话内容近期不要见报,不知您的意下如何。”应顺安首先提出了条件。
“您很厉害,我承诺近期不用谈话内容作报道。”滕晓这时正在打量他,此人俊朗潇洒,虽说算不上高大伟岸,但给人一种健康结实安全可靠的感觉,她一下子便认定此人稳健干练,给人的第一印象诚实可信。
“呵呵,第一次听到女士这样评价我,你想知道什么?请问吧。”
“应先生,我只想知道作为安全总监您的感受怎样?”
“您的问题有些棘手,我试着回答一下吧。安全总监是一舶来品,在现有的国企体制下处境有几分尴尬,他其实是总经理安全工作的全权代表,也就是所说的管理者代表,他对总经理负责,在总经理为第一责任人的工作责任制中,根据总经理的指示全面负责安全环保工作。而现在人们对安全工作的理解还停留人管人人看人之上,所以很多人都把安全总监看做监督员和检查员,包括一些领导,所以就出现了有了问题出了事故,才想到了这个职位这个人,而平时很多人包括领导,会认为这一职位多余,有些人甚至讨厌和提防安全总监。”应顺安条理清楚地说着,滕晓认真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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